丝袜与建筑




鲁迅说过,中国人的联想能力超凡,看见鞋就想到脚,想到脚就想到腿,想到腿就想到生殖器。其实在开放的西方,丝袜也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堂而皇之地套在双腿上的,女人的大腿也只能在红磨坊里粗俗的康康舞里撩起裙角时露出惊鸿一瞥。


梦露站在地铁通风口上的经典镜头,惹得橄榄球明星老公对她报以老拳,充满肉感和诱惑的双腿甚至比那些被遮盖的部位还要宝贵。


当大腿不能明目张胆地革命时,就要有丝袜做掩护,采取迂回的灵活的游击战术,把大腿彻底解放出来,使女人的腿成为视觉中心,最终让那些封建卫道士陷于人民群众大腿的汪洋大海中。


民国初年,旗袍在此历史转折点忽然大放异彩,进口丝袜的流行,淘汰了老式长裤,赋予旗袍开衩以全新意义,开口处,若隐若现的大腿闪动丝质的光环,如变幻莫测的电影镜头,撩拨情欲。张爱玲做小孩子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快快长到20岁,这样就能穿带网眼的丝袜,能擦鲜艳的口红。

 

“丝袜之于大腿本来就是一件多余之物,虽然它包裹大腿如此尽心尽力、严丝合缝。当丝袜越来越性感,复杂的提花及精工蕾丝,生动的条纹和鱼网纹,甚至金属线和炫目假钻彻底刺激肾上腺素,粉红、浅黄、暗绿,多种多样的色彩使人目不暇接。终于有一天,大腿发现,丝袜不再只是它的附庸和装饰,已经独立门户,自成一家。


丝袜就像神话故事里的面具一样,大腿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丝袜已经从性解放武器变成了另一种封建卫道士,我们甚至可以看到在健身房里穿着丝袜健身的女人,丝袜不只是女人的‘第二肌肤’,它干脆取消了大腿的话语权,没有它的包裹,女人惊慌失措。越来越多的男人已经被异化、俘虏、蛊惑,站在了丝袜的一边,女人反而成了丝袜的丝袜。”

 

丝袜相对于大腿来说是一层不折不扣的“表皮”,这让我想起了前几年建筑界热闹一时的“表皮运动”,一时间批着各式各样表皮的建筑设计竟相登场,搔姿弄首,风骚倜傥,不甘寂寞的理论家在台下鼓吹呐喊,似乎我们的设计找到了与国际接轨的方向。


“建筑表皮是当今建筑界关注的话题之一,文章试图从表皮概念缘起、表皮与空间、表皮与结构、表皮与材料以及表皮与时间等角度来理解建筑表皮这一概念,并希望在层层剥离表皮与其他关联因素的相互关系之后,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建筑表皮,理解它作为建筑重要组成部件之一,在建筑形态构成中可能起到的作用,由此引发我们在建筑设计创新中给予其足够的尊重和发展。”


这是我随便在网上找的一篇关于表皮文字的“摘要”。按理来说新事物的出现应该丰富原有事物的种类或存在方式才对,可惜当时人人好像都穿上了“表皮”,只是这皮是一样的,至于“表皮”下面揣的什么心,只有自己知道了。


才过去几年,“表皮”就迅速褪去了,当时我就纳闷,树木本来就有皮,牛和鳄鱼也有皮,只是被人们用来造纸和皮鞋皮带了,难道之前的建筑就没有“皮”?现在才明白,“皮”不是根本,“表”才是关键,光鲜的表面与表象就是一切,或者还是先进文化的“代表”?

 

我们的建筑设计并没有因蜕皮而“裸泳”,当下我们技术上开始运用“参数化”设计,理论上响应国家号召走绿色低碳路线,与时俱进是主旋律,当然在这两个基本点之外我们一直还有一个中心点,那就是“以人为本”。


一切都没有错,如同我们几十年来一直在提倡“为人民服务”一样,只是这人或者人民到底是谁呢?在一轮轮的房价调控中,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为幸而为房奴者而乐,更有为甘心为奴而不得者而愁,没有乐愁的可能只剩下人民公仆了,因为他们的境界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非常人可比。

 

相对于丝袜和建筑,我觉得还是拜倒在丝袜下面的好,虽然丝袜让大腿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从性解放武器变成了另一种封建卫道士,也有让女人成为丝袜的丝袜的危险,但是丝袜及时在改进着织造材料、创新着纹理设计、呵护着大腿冷暖。


据报道,莱卡©3D是丝袜工艺革命的最新成果,它把莱卡纤维织入每一路,编织成圈。莱卡©3D丝袜从腰间到脚趾处处贴体合身,感觉就像第二层肌肤,其均匀齐整的纹理结构,给双腿彻底的光滑均匀的美感。而世界丝袜的翘楚奥地利的wolford品牌将超薄的5D丝袜命名为aura,也就是“气氛”、“感觉”的意思。


这一切是直接的,尽管丝袜的颜色和款式每季千变万化,可是丝袜的设计者似乎远没有我们建筑设计者这样为形式焦虑或者挖空心思,因为丝袜万变不离双腿,从来不用背负什么民族历史与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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